渺若行舟银河朝暮蜉蝣虫(第2/3 页)

前，好久没有去看星星了呢。

“夜辰，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不知道今晚的青草地上会不会有青涩告白的少年和悠扬温柔的民谣小调。

“是。夜深露凉，主人多穿件厚些的毛衣吧。”

“围件围巾就好了，就那条黄色的。”我一项不喜欢穿得层层迭迭，觉得厚重，本来压抑再加些东西就无法呼吸了。

夜辰找到毛巾就极其自然地上手给我整理了起来，动作熟练又带有一丝微颤的生涩，似是在梦中就进行过千百遍而现在头一次真正做到。我能感觉到他守礼克制中的激动和欣喜，一种全身心献祭后终于得到神明接受的满足和愉悦。

虽然不习惯但我没有打断他，不单是因为不忍心破碎夜辰脸上的真诚和欢喜，更是隐隐觉得不让他做这些才是对他的伤害，甚至可能有关他生命的支撑。

今天月圆，没有星星。

也是，月亮的光足以照亮天空，被湮没的碎星便注定不会被人在意。分散伶仃，渺小灰暗，不值一提。

在田径场围绕着草地走了几圈，我没有了散步的兴致。草地最中央热闹的乐队演出也无法掩下我的焦躁低迷，欢乐是他们的，我此时只感受到空洞无趣。

走到台阶处坐下，我从衣服兜里掏出耳机开始打游戏。冷风吹过，夜辰帮我紧了紧围巾，我顺势把脸也缩进围巾下，想要让太阳色的明黄盖住我的阴霾无望。

夜辰陪我呆了一会，他原似是想劝我回公寓，见我已经匹配了队友也知道自己再打扰只会让我烦，只乖觉地恭敬站在一旁，后又挪了挪位置，不着痕迹地帮我挡了些西北方向刮来的寒风。不过，我发现了。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专心投入游戏，一坐一立，不发一言，我觉得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局下来，我死了多少次也不是很在意，倒是不时地看向夜辰。

他面向我站得笔直，视线却只保持在下阶台阶上，因此我盯他也盯得肆无忌惮。

夜辰是真的身材比例很好，而且瘦，腰细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我在想些什么。

夜辰，夜辰，我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夜空中的星辰，不自觉地就再次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夜空，忽觉得星星好像没那么黯淡了。

一局游戏结束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开始新的一局，但仍然盯着手机的主界面，借此来掩饰我的情绪。“夜辰，你会唱歌吗？”

“回主人，夜辰在神殿时修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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