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表弟狺狺作哪般(第2/2 页)
们是怕文人儒士将其恶劣行径载写入册,传扬、乃至败坏声名,是以这才罢休。不想,那事之后,曾为我说话的贤士们就无端遭遇祸事,轻者前程无望,重者……身残家破,命殒黄泉。
舅父便是那重中之一——他当时刚入仕途,是中书省下一个修史书的小小着作郎,后来不知如何就被扣上篡改国史,辱没先帝的罪名,因那时国丧期未满,全民仍处悲痛中,犯此等罪行者后果可想。
待三年国丧期满后,舅父即被问了斩,舅父死后,年事甚高的曾外祖伤心过度,跟着也去了。变故接踵而至,令人久难释怀,再往后,沈氏一族的子弟在仕途上屡遭打压,书香传世的帝师门楣渐渐就衰败了。
沈辞恨我,认为是我的存在给晋南,给沈家带来了不幸,是我让他生来就没有父亲,甚至他想以功名入仕……也希望渺茫。”
宗寥搂紧南宫述的肩膀,抚慰着他 ,柔声问:“所以你觉得你欠了他?所以无论他如何辱骂你,你都受?”
南宫述闻言,淡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骂骂也好。有些人,有些事,总要有人常在耳边提起,被权力洗刷的真相才会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他这句话说的轻巧,与闲聊无二区别,话音落进宗寥耳朵里片刻后,她及时解读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自南宫泽称帝,但凡牵连到皇权集中的事,哪一个贤良能独善其身?哪一个门第能置身事外?
忌惮的大刀一经拔出,莫说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士族门阀了,就连身在江湖的门派幽阁也是说灭就灭。
思及此间,关于命运的大题便接二连三浮上心头,想来就烦。
爱人在怀,宗寥可不愿讨论那些烂事,只道:“久远的事如沉海的鲸,虽然消散无迹,却能长成新的生命,若来日想再挖开从前的残躯腐骨见天日,剖的恐是鲜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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